比她喝感冒药的时候,还要可怜。

“要是太苦就先不喝了吧?”

知微有些舍不得地将口袋里的最后一颗大白兔奶糖拿出来,奶糖是知微知晏一人一颗,知微的那颗在奶奶给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吃完了,剩下的这颗是知晏悄悄给她的。

“姑姑,吃颗糖再喝。”

童言童语让在场的大人都轻笑出声,顾姝君更是边笑边哭,在知微有些不知所措之际,顾姝君已经将拆开的奶糖,和透明的糯米纸一道,塞进她微张的嘴巴里了。

“这茶不苦。”顾姝君说。

知微不信,“那姑姑为什麽要哭着喝?”

“因为太好喝姑姑才哭的。”

这下,本该是来安慰人的知微,砸吧嘴却是馋了,怪不得姑姑不吃她的大白兔奶糖,原来是在偷偷吃更好的东西哇。

顾姝君从潘德霖怀里坐起来,伸手,潘德霖以为她想要手帕,刚想放下茶杯帮她将手帕拿出来,还剩半杯药茶的玻璃杯却被顾姝君自己端起来了,她仰头,将最后的茶汤都喝进肚子里。

像是喝药时的毅然决然,又带着些许的洒脱。

“我知道,”短暂的失态后,顾姝君任由潘德霖帮她细细擦拭脸上的泪痕,她虽然还是满面的愁容,却没在哭了,“你们都是为我找想,为我好。我就是钻了牛角尖,嘴上说着放下了,实际上心里却总藏着事,把家里闹的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