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私人游艇、明明是公事酒局,却没有任何一个istralis的员工,只有他们三个人,她不由得觉得有些怪异。
孟浔望去,只见兰濯风坐在主位上,靠着椅背,淩厉的下颚线、刚毅的五官,深邃的眸子透漏出几分漫不经心,察觉到她的视线后,睨了眼孟浔的位置,旋即收回视线,然后叩了叩桌面。
峻叔从另个门出来,给孟浔和习辰倒了杯酒。
而兰濯风的杯子里,是茶水。
习辰当然不能说为什麽兰总不喝酒,见峻叔给他倒了杯酒,他便立刻识趣的举起来,笑着说:“兰总,借花献佛,谢谢istralis给科隆这个机会,也谢谢兰总给我这个机会——”
“今天不谈公事。”
兰濯风擡手打断习辰,在习辰不解和孟浔似有所察觉、又觉得不可置信的眼神下,他抖出了根烟,弹进了嘴边咬住,随后从火柴盒里抽了根火柴出来,划拉点燃火苗,修长的手拢起,隔绝了游艇上吹来的海风,点燃了烟。
他吸了口,烟顿时猩红一片,他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淩乱。
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又被风一吹,添了几分慵懒的贵族绅士感。
他掀起眼眸,看了眼孟浔。
后者对上他的视线,忽然像心灵感应那样,顿时明白他要做什麽。
做什麽?
他眼神里的神情,和那天接了她电话后,被她抢回去的眼神一模一样,像——不满。
孟浔握着酒杯,忽然也站起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兰总,多谢你给我和□□能和istralis合作的机会。听说您下周就要订婚了,我先在这里恭喜您。”
她说完,又给自己添了杯酒,举起杯子道:“这一杯敬您和苏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这哪里是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