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操之过急,再拦恐怕也会变得不合时宜。
他站起身把自己的衣服理了理,终于松口:“那我送你回去。”
他的退步,孟浔自然是只能接受,都坐他的车来了,还不让他送,这也说不过去。
车子驶离宅子,开了铁门往外走去,一路到a大不远处的树荫下。
还是上次那个树荫,她临走时,他送了她葡语书。
孟浔下车,脚其实还是有些疼,但比刚扭到的时候好些了。兰濯风下车的时候,接过峻叔递来的大袋子,“这是你扭伤的药,受伤不是小事,不要推辞。”
他的那句不要推辞,把她脱口而出的不用给咽了回去。
孟浔接过袋子,低声说了句:“谢谢。”
兰濯风单手从口袋里拿出烟,估计等她走后就要缓解下烟瘾。哪怕烟瘾上来了,却还是被他压下去,忍不住逗她句:“谢谢谁?”
“你阿。”
看来,孟浔没明白他另一层含义。
“我是谁?”
他又追问:“总得有个称呼?”
又回到了在他家里的那句没有下文的聊天。
——“那你想我喊你什麽?”
他来不及回答,也可能是还没来得及说,佣人已经来了。
现在,他又抓着这个话题不放。
看来他是必须要个答案。
太阳在他背后,她擡起头伸出手挡在额头前眯着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