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确实看到了任清歌,她有流産预兆,送去保胎了。”温向慈说,“我刚才故意刺激霍危,就是想看看他的身体极限在哪里。”
她松口气,“霍危那身板,比我想象中要强得多。”
半边身子都踏进鬼门关了,还能吊着最后一口气走那麽久。
温向慈,“还不能跟他说实话,现在就全靠他对任清歌那点念想,跟身体里的病毒做斗争了。”
姜音听着霍危痛苦的声音,闭了闭眼。
他这样熬,极有可能会被活活痛死。
但是没有办法。
要麽死,要麽痛。
必须选一条路。
……
任清歌半靠在床上,平静地望着头顶的药水。
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顺着管子流入她的身体。
正在保护她的孩子,保护她。
任清歌用力地甩掉脑子里的记忆,不去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要好好活着。
她一直坚信霍危不会离开她,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任清歌刚闭上眼,霍危的下属就在外敲门。
他拿着营养餐进来,一身风霜,“任小姐,肯定没吃东西吧。”
任清歌强打起精神,“谢谢。”
她认得他,忍不住问,“你怎麽知道我在这?”
是霍危吩咐的吗?
他怎麽样了?
下属站得规规矩矩,“霍先生现在正在接受治疗,情况还可以,各项数据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