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礼定在卯时,此刻硬生生拖到了巳时。溯仙莲池下的鼓乐歌手冻成了木雕,琴弦生生裂开。五大长老挨个去请掌门,都吃了闭门羹。
怀正长老被寒风吹得抖如筛糠,脸却气得绯红,道:“哪有他这麽当掌门的,岭山早晚要败在他手上!真……”
一句真是混蛋还没说话,一群女子稀稀落落的笑声传了过来,只见一顶华盖富丽的驾撵在山路上上下颠簸,晃到了衆人眼前。
驾撵内有女子声音传出来:“掌门,亲了这还要亲哪?怎麽不理我们了?”
那女子闷声娇喘,嗔怪的语气叫人听着骨头发麻,配上几个女子的淫声慢笑,岭山派子弟个个脸红到了耳根。
怀正急火攻心,一掌劈下去,华盖碎裂,里面躺着的正是岭山派掌门,衣不蔽体,酒醉梦酣,全然不知身在何处。
怀正长老蓄力想再劈一掌,伸手却被怀安长老拦住:“师弟,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怀正长老叹了口气,面向衆弟子道:“今日祭天礼作罢,回去都把嘴闭严实了,否则要你们好看!”
连怀远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三个婢子拷打了一番,一个婢子受不住雷火鞭,两下就死了。余下两个缩在墙角,连怀远每走进一步,她们就往墙角挤一下,仿佛要把自己贴到墙里边去。
“快说,是谁指示你们把我灌醉的?”
连怀远还只是穿着一件中单,全然不觉得冷,雷火鞭都要被他捏变了形。
其中一个女子道:“掌门是您自己……自己喝醉的,您自己说要带我们看溯仙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