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天欢只觉眼前一阵阵发昏。
在大脑思考完之前,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紧紧地跟在了那蚌精身后。
桑酒!冥夜!
回到寝殿的天欢发疯一般的摔着面前能看到的东西,直到精疲力尽后坐在了床上。
这算什麽?这究竟算什麽?那个卑鄙的蚌精堂而皇之地来到这里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而冥夜居然还这般护着她!
气愤之后,便是惶恐。
父亲死后,玉倾宫易主,如今新夫人进驻,那麽……她还算这玉倾宫的主人吗?
天欢死死揪着被褥,要她每日在她长大的玉倾宫中看这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恩恩爱爱吗?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冥夜和桑酒确实没有在天欢面前如胶似漆。
天欢预想中的情形完全没有出现,冥夜依旧是早出晚归,忙着神军营的事。而那个蚌精,自从那日见过她之后,玉倾宫中就似乎查无此人了。
天欢有些看不懂了,据仙婢所言,这位新夫人从嫁进神域之后,便一直沉迷闭关,甚至对冥夜都不甚上心。
一开始天欢还嗤之以鼻,她费尽心思嫁给冥夜,怎麽可能不上心?光是那日引得冥夜为她对自己言辞责备就看得出来,这怕不是那蚌精欲擒故纵的手段!
可时间一长,天欢也感觉出不对了。
这两个名为夫妻的人,怎麽好像不熟的样子?
刚刚出现这个念头,天欢便摇晃脑袋让其消失。
这一定是桑酒的计谋!不能上当!
以后谁在说桑酒嫁给冥夜没有其他目的她绝对会把人拉去处刑!
天欢忿忿地揪着面前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