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的动作一顿,看了看此时蓬头垢面的天欢,便明白了她的想法,转过头笑了笑:“不远,我们吃完就过去。”
天欢被桑酒看穿了心思也不恼了,她现在明白,对着桑酒不用拐弯抹角,需要什麽就说什麽,这样反而能让自己少些窘迫。
两人来到泉水边梳洗了一下,桑酒看着天欢肩膀上大片的淤青,无奈的摇摇头,洗完手便四处寻摸着哪里有能用到的药草。视线偶然扫过一朵花时愣在了原地。
五瓣狭长而豔红的花瓣随风摇曳,与周围的植物格格不入,却好似有一种驱使人不断靠近研究的魔力。
这里怎麽会有情花?
桑酒看着四周,只有这里零散的开着几朵情花,再往远了看,有些茎叶相似的植物,但是桑酒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情花。
想了想,桑酒掏出匕首,将眼前这几朵情花连根带泥挖了出来放进袖子里,随后继续寻找草药。
天欢清洗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可她却不愿再在桑酒面前示弱了,硬生生咬牙挺着。就在这时,桑酒将一坨捣的烂乎乎的草药按在了她的伤口上,天欢刚要惊呼,便听到桑酒警告:“别喊,再喊又招来个老虎!”天欢急急将叫声吞入腹中,可是疼痛还是让她留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这些草药对你的伤口恢複有帮助,疼是疼了些,忍忍便过去了。”桑酒把药敷好,又从天欢身上扯下一块布包扎。天欢想要制止已是来不及,只能徒劳的你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这可是流云纱!”
“是麽?以前没见过,这东西质量可真好,难怪我刚才撕的那麽费劲。”桑酒一本正经道。
天欢:“……”
天欢心中架起一个小本本,此时已经排成两列。左边写着:抢走冥夜,让她在碧菡殿丢脸,害她掉进了须臾之境,丢了父亲的玉坠子,还故意欺负她。右边写着:替她打死了一只老虎,给她弄吃的,还给她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