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你若是感觉眼睛好点了,哪怕只是能看到一点点光,都要记得告诉我,让我好有个準备。
往日的对话一一浮现在耳边,冥夜的心却是渐渐沉底。
她为何要隐瞒身份?为何要避开他?是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害怕墨河被牵连吗?
当日的约法三章又回响在耳边,冥夜心中蓦的被刺痛了一下。
是他先和她划清界限的……
桑酒看着冥夜转过头呆呆的“望”着她,也不出声,便狐疑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一晃,冥夜也从回忆中惊醒,随即心下决定,暂时不动声色。
他总要知道,他的妻子,究竟为何要隐瞒身份救治他。
见冥夜依旧双目无神,眼中没有焦距的样子,桑酒心下稍安,开口道:“你……这是怎麽了?怎麽还哭了?”
冥夜这才惊觉自己已是不知不觉落下泪来,忙伸手擦了擦道:“我……可能是香露熏到眼睛了。”
“啊?那你怎麽才说啊。”桑酒连忙将香露的盖子盖上,木梳用布包好放到了一边,随后擡起冥夜的脸,朝着他的眼睛吹了吹,边吹还边用手扇着风。
冥夜却注意到桑酒给他扇风的手指上缠着绷带,联想到这几日他喝的药中都有些血腥气,桑酒还告诉他那是药引子,便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她这究竟是……
桑酒给冥夜吹了吹眼睛,等眼睛中的眼泪干的差不多了,却发现冥夜的眼睛像是有了神采一般,倒映出了她的脸。
桑酒的手渐渐停了下来,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