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答应自己好好过日子,后脚却偷偷留着前妻的遗物。
况且他当初入府孑然一身,那这玩意儿是什麽时候出现的?若有机会,只会是郑普入府之后,那便是专程带那遗物来此。如此用心,真是感天动地。
崔怀风见姜掩沉着脸,接着解释道:“赵丘心这块玉佩是送给别人的,我只是为了还她人情帮忙转赠的。”
姜掩并不相信,反而想通了之前的疑惑,“我说你为什麽突然不让我碰你,你这麽害怕和我接触,是那块玉佩的存在提醒了你是吧?”
崔怀风不喜她这麽说,但还是耐着性子试图解释,“和玉佩甚至和赵丘心都无关,那是因为我怀……”
“够了!”
赵丘心三字从他口中反複提及,刺耳又恼火。姜掩忍无可忍,将手中的玉佩重重摔砸到地上,玉佩登时碎裂,如同他们一般。
崔怀风看了一眼孤零零四分五裂的玉佩碎块,转而擡起头看向姜掩,姜掩在恶狠狠地盯着他。
“是我错了,你们本就是妻夫,你心里有她也正常,留着遗物怀念有何不可。”姜掩忍不住讽刺。
“我从未喜欢过赵丘心。”崔怀风直视姜掩,眼神坚定。
姜掩冷笑,眼眸深处隐藏着淡淡的哀伤,她深吸一口气平複情绪,半晌,颤声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说完,她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崔怀风久久注视着姜掩决绝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衆听到动静的仆从无人敢动,郑普担心自己主子,待姜掩离开后,赶忙先一步进入房间,待确认崔怀风无事才松了口气。
郑普看向地面破碎的玉佩,他知道这个约定终是要履行的,哪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