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掩将脑袋抵在他肩膀,搂着他的腰身,深情又委屈地呢喃道:“青越……”
崔怀风身形一顿,青越是他的字。
他知道姜掩想做什麽,他恨自己的心软。
瞥见了崔怀风的犹豫,姜掩唇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她半抱着崔怀风进入船舱,将他放在柔软的船塌上,崔怀风不自在地侧过脸去。
姜掩笑了笑,取了一条针脚细密严丝合缝的锦带覆上他的眼。
“别……”
崔怀风的别字还未吐露完整,便被姜掩的吻淹没。
崔怀风眼前一片昏暗,他的视野被剥夺,他有些紧张,他的手在半空中摸索着,他下意识寻找姜掩。
“怀风。”姜掩看出了他的异样,柔声安抚。
崔怀风听到她的声音莫名安心下来,因失去视觉而焦躁的情绪也因为她的存在而平静下来。
姜掩抚上他的面颊,崔怀风一个激灵。他虽看不见了,但与此同时他的其他感官随之被放大。密闭狭窄的船舱,随风而动的纱帘声,轻微动作便随湖面泛动的船身,有温度且粗糙的手掌。
姜掩的手在崔怀风身上游走,她喜欢他因自己的触碰而颤动。
姜掩俯身轻声引导他,“别怕,放松。”
崔怀风所能依靠的只有姜掩的声音、身形和呼吸,于是他将自己完全交付于她。
千帆湖附近很安静,只有间或略过的鸟鸣声以及小船轻微摇动泛起涟漪的轻微水声,还有微不可闻的几乎被弯折的清脆残荷声响掩盖的其他声音。
中途时,姜掩突然停下,崔怀风的思绪已经有些飘忽,他好似置身云端。
姜掩的声音很轻,于已经迷蒙的崔怀风而言,仿佛来自另一个国度,她问他,“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