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叙几乎是指着颜抒的鼻子:“我之前还没看出来你这麽会演戏,这麽分不清轻重?”
“怎麽?我不放弃,难道跟你一起去英国吗?你以后不要再把精力花在我身上了,也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麽,为了给我陪读,要辞掉现在的工作去英国读ba这种荒谬的事情!”
“什麽!”程臻下意识地惊叹,她的神经在短暂地掉线后,又接上了,她既是问颜叙,又是在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接收到了这些信息,“你也要去英国?所以当初你们同意她出国留学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那种在来的路上産生的荒谬感重新开始生长蔓延,好像真的身处一个不真实的世界,这一切都难以理解。
“所以颜叙,你去英国干嘛,读书?我倒觉得,她和人私奔不难理解,你倒是让人挺不理解的……不过你好像一直就是这样。”
程臻的视线和颜抒短暂交彙,但是她没有从中看出什麽,她们已经不是只用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对方心事的存在了。
只是,她有种莫名的预感,那种预感就是,她和颜抒都知道,两人的生活会就此发生改变,或许之后再难见到,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选在今天,想见对方最后一面。
“我们最终肯定会离开这里,开始全新的生活。”
过去几年,她们在聊天的时候总是会谈到离开的话题,而现在,她们似乎就站在了离开的门前。
“我大概是没办法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我不是你们,我没办法感同身受,但是,那不重要,颜叙,说起来,我们也算认识了挺长时间了,我知道你是什麽样的人……”只看在场这几人的表现,程臻已经脑补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麽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早就想这麽做了。
把所有的罪名都一股脑安在颜叙身上,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发洩怒火的时机,让颜叙付出代价,不用在意对错,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不用在意各种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