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抒委托我去领的。”
“但你只是她的一个一年半的普通室友,这麽重要的证件在你手里你觉得合适吗?”
“那你觉得怎麽样才合适,是不是应该给你啊?”
“当然应该给我,我是她的家人。”
程臻翻了个白眼,“颜叙,你不要再管她的事了,也不要再来烦我。颜抒只是委托我帮她领,没叫我帮她保管,你要是一直来烦我,把我的耐心耗光了,我就把那两张证都烧了。”
“你说什麽?”
“话我只说一遍,我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不稳定,随时会发疯,你懂什麽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你别烦我。”
程臻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就是这种带着暴风雨将至的炸裂感的平静让人怀疑生畏,对面的颜叙终于是沉默了,果然是发疯的怕更疯的。
把电话挂了之后,程臻也没有直接把人拉黑,反正颜叙知道她的号码,他要想来找她,总有办法。
毕业典礼和开学典礼是学校唯二热闹的时候,程臻之前原本一直计划着在这个时候买两束巨大的向日葵,一束送给颜抒,一束送给降桃李,让他们成为学校里的显眼包,只是计划都搁浅了。
颜抒依旧没有出现,不论线上还是线下,也因此,现在学校里的热闹对于程臻来说没有意义,她看到学校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有些恍惚,好像在过去,她是十分期盼这个时间的,那个时候,自己似乎非常自信,毕业之后会遇见更好的事情,所以毕业的那个时刻应当是满怀着期待迎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