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也想过,这样做是不是太沖动了,或许颜抒本人并不需要,但颜抒最后也没说什麽。
那顿饭最后当然没有打起来,六个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吃完饭后,大家把该打包的带走,颜氏兄妹回了家,其他人沿着马路散步。
準确来说,只有陈知着和程臻在散步,另外两个人在他们后边跟着。
程臻在包厢里还是一副神智都不怎麽清醒的样子,但出了门,清醒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身边的人熟练地拿出一根烟点燃,程臻看到二手烟,皱起眉头,“你什麽时候开始抽烟的?”
“也就是偶尔抽抽。”
“我看你这动作不像啊,感觉你马上就要变成老烟枪了。”
“没办法,烦吶。”
“你烦什麽?”
“二战很烦啊,一直待在家里,你会有种,和社会脱节的感觉,挺不安的,而且家里人嘴实在太碎了,当初真不应该回去的……还有那个颜叙,”陈知着嫌弃地“啧”了一声,“我看到他就烦。”
“你……”程臻有些试探地问,“烦他什麽?”有些话她想说明白,但又不能直白地说。
“直觉,男人的直觉。”陈知着猛地吸了一口烟,那微弱的光芒一下子变亮,离他的手指越来越近,在即将触碰的时候,熄灭了。
程臻看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