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桃李被吓一跳,还没缓过来,就听见程臻紧接着说道,“不如死了算了,活着真没意思。”
“你到底怎麽了,你跟那个人聊了些什麽事?你们看上去挺正常的。”
程臻只是摇头,她摇着摇着,倒在降桃李的肩上,掩着面哭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降桃李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把程臻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背。
程臻想,颜抒是易碎的玻璃杯,是已经碎裂了,好不容易才修複粘好的玻璃杯,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了。
她不能再去碰了,她也不敢再做什麽,说什麽。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时间会带走一切,时间会抹平一切,冬天会过去的,春天会到来的。
等到颜抒申请到国外的学校,等到她顺利出国,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人。
这一切就可以翻篇了。
(二十八)
最近,发生在程臻周围的每一件事,都在挑战着她的意志和承受能力。
她只能,主动地把这些事情,分为“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
那些“关我屁事”的事情,像是什麽方斐晒出订婚戒指,靳灿然新买了个爱马仕的包,甚至陈知着考公进了面试名单。
程臻都通通奖它们直接删除,她已经连续收到十八封感谢信了,这还不包括那些投完简历就没有回複的。
她背负着巨大的秘密,和自己休学生活的压力,精神状态已经快要达到某个临界值,周围人的消息,不论好坏,都可能给她带来致命一击。
毫不夸张的说,程臻一个稍微好点的消息都没收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