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
“被你吓哭的。”
空气中依旧有淡淡的血腥味,程臻有些迟疑,“你还……流血了?”
靳熠举起他的右手,手腕伤有几道刺眼的伤痕,“被钓鱼线勒的。”
船长加快了驶回海岸的速度,小小的船在海浪中剧烈地摇晃。
程臻的眼神有短暂的失焦,落入海中的感觉在脑海中闪回,她突然开始后怕起来,突然就不能理解十几分钟之前自己的纵身一倒,窒息的痛苦和被幽深大海吞没后命悬一线的刺激感在心里翻滚。
人不会两次踏入同样的河流,大概此时此刻也再难获得和彼时彼刻完全相同的感受。
程臻一下子想到了徐淩飞,想到了颜抒,想到他们那些突然且难以理解的沖动行为。
她闭上了眼。
……
程臻只想到了这段记忆,但这并不能解释手上的疤痕。
“总不会是精神出了什麽问题突然发疯自残……结果之后还把这回事忘得干干净净?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程臻疑惑的神色加上手腕处要命的伤痕,终于让原本还打算发表长篇大论继续教育她的爸妈意识到了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