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推文之后,她爸妈非常不意外地注意到了靳灿然,
她妈妈还特意问道,这个女孩是谁,看起来真漂亮,气质在一群人之中特别出衆,穿的衣服看起来也很贵,应该家境也不错。
程臻突然就觉得很气,浑身酸味地说,那个女孩就是个花瓶,什麽也不懂,也不知道为什麽要来参加会议。
她妈妈听完便问程臻,是不是和这个女生有什麽矛盾,没有的话,就不要对别人带有这麽大的敌意,要平易待人。
没有发生什麽矛盾,但她的出现就是个矛盾。
程臻想,没有站在自己的这个位置上,别人大概是不会懂的。
今年的程臻,因为没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成果,已经不打算参加了,甚至旁听也不想,她不是那种能放宽心的人,她怕自己看到别人在讲台上彙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那些事情都是自己本能够做到的,甚至可以做得比别人更好。
如果当初换了一个导师,那麽一切大概都会不一样了;如果当初自己懂得变通一点,不要那麽傻地把项目放在第一位,那麽自己大概也能有点成果。
如果连着当初,后悔连着后悔,无穷尽矣,干脆放弃。
在程臻第一年的研究生生活画上句号的时候,好像很多事情也一起画上了句号。
说来奇怪,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之前觉得好玩去算命的时候,算命先生的那句,“万事万物,坚持方能看到希望”。
他既然算準了发生在陈知着身上的血光之灾,那或许后面的希望也能算準?
“咦——不行,不能这麽想,太不厚道了,扣1扣1,佛祖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