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生不说话也不起身,就那样垮着肩低着头,断线的泪珠很快掉下,润湿了衣衫。
眼泪越掉越多,就用袖子擦。坐在对面的人终于忍不住,扔了块手帕过来。
渡生越擦越伤心,终于抽噎着哭起来。
“赵大哥……你救救……他们。我……保证……以后……以后都听……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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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渡港口终于解封。
“胡,我们真是太幸运了。我终于能带着这些美丽的东方艺术品回法兰西。”
胡叔与安塞尔在做最后的检查,此番虽有惊吓,但结局还好,只损了十来副伞,伞坊主动承担了损失。安塞尔一高兴,又下了第二批货的定金。
胡叔在长渡多停留了两天。走的前一日,他带着为渡生采买的物品去利顺德找她。人没见着,渡生留了口信说会去送他们。
“渡生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去?那个人看上去好兇。”
渡生心想:这都不算什麽,这人后面那人才是真兇。那天将她骂得怀疑人生,连她爹都搬出来骂了。
渡生宽慰小顺那人就是长得兇。胡叔趁机用身位挡住了那人的视线,将一些东西塞进了渡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