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周先生。”
容堇和扶生向周辞告别,回了他们新的住所。
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容堇也不好继续住在烟雨楼里,于是和扶生一同买下了一座小院子。
扶生的话本前几日刚刚出版,许小姐全权接管贩售事宜,突然要搞个什麽签名版,说是能买得更为火热。
扶生拖欠了稿子,好不容易才交上稿,眼下哪里敢反驳,只得任劳任怨地将书带回家里,加班加点地签起来。
容堇将灯点上,替扶生磨起了墨。
扶生后来替那故事续了个外传。
将军到底没能救下白狐。他将狐族的宝物送回了深林,算是完成了她的遗愿;也将白狐葬在了山林之中,送她回了故里。
将军将剑立在了湖边山野间,离开了这里,去往了远方。他得替她继续去看看这大千世界。
她生来爱自由,无需立碑,亦无需有人替她被困于这一方天地。
她生来属于这广阔天地
番外〈陈酿〉
,另一只手执着一盏花灯。
烛火在花灯里晃啊晃,好像要将那张薄薄的灯纸染上自己的温度。火光并不亮,有些晦暗。只能浅浅映出花灯的样子和那只提着花灯的纤长的手。
他走路不似往常稳当,大概是被日落前的那盏薄酒扰了心神,他并不擅长喝酒的,也不喜喝酒。可今个,他好像必须得喝两杯。他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麽酒,那酒从壶里倾倒出来,像雨落在干涸的地里,雨很大,一点一点,满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