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不说话,只看着顾栖荣。
春华见她傻了,也懒得阻止她,自行离开了。
“说吧,你还有什麽事儿。”顾栖荣又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困得不行了。
兰因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公主怎知我从前不怕鬼?”
“你在我身边伺候了十余年,自是知晓你的喜恶,就是哪日你化成灰了,本宫也能认出你来。”顾栖荣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像是意有所指。
兰因舔了舔唇,又是笑了笑,“公主对奴婢当真好。”
“好了,没事你就退下罢。”顾栖荣再次出言赶人,说着,她起身离开椅子,走向床榻。
兰因得了答案,没做过多地纠缠,径直离开了。
不过她走前贴心地帮顾栖荣吹灭了烛火,又帮人把床帘放下。
烛火熄灭,各处的帘子也被拉上,月光难以闯进房屋内,室内漆黑一片,正是休息的好地方,顾栖荣合上眼,就此进入梦乡。
许久之后,屋子里似有说话声传出,却是隐约,屋外之人不得其语。
又过了几日,顾栖荣肩上的伤已经再次结痂,并逐渐愈合的时候,褚新才想起来要为她看伤一事,于是起了个大早,去了她下榻的院子。
“褚大夫来了?”春华打开院门,正好撞见了正要敲门的褚新。
褚新含笑问道,“公主可起来了?前几日说要为公主诊脉,年纪上来了,记性也不好,今早才想起来这回事。”
春华侧身,将人引进院子里,“公主觉少,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