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禀陛下,七月初只拨了五万两白银,怕是不足以应对如今的灾情,拨款十万两白银外加四万石粮食应当足以应对灾情。”太子麾下的一名官员不管户部尚书在那儿哭穷,兀自算了一笔账。
户部尚书听到那官员算的账,只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了,他怎麽敢想的啊!
“不谈如今国库拿不拿得出那麽多银子,就谈往年赈灾款什麽时候有过这麽多?王大人,益州灾情我等一无所知,贸然拿出那麽多银子,是否不太恰当?”户部侍郎也是个铁公鸡,自然不能接受如此庞大的支出。
太子麾下的那名官员姓王,如今在礼部任职,官至少卿。
自大夏建国以来,一次赈灾最多拨了六万两白银,三万石粮食,王少卿属实是狮子大开口了。
王少卿平日同户部官员扯皮扯惯了,一听户部侍郎的话就知道要开始还价了,“赵大人,凡事都有例外,此次益州也是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既是特殊情况各位大人何不衆筹?京中不少富贵人家,一家捐一些银子,哪还用得上从国库出钱?王大人,您要不做一个表率,您打算出多少银子?”赵侍郎直接打断了王少卿的话,提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斜着眼,看着他。
“这——此话不是这麽说的……”王少卿不是京城人,家中并不富有,这话属实把他问住了。
但朝中不只有王少卿一人觉得应该拨款十万两白银,这些人中当然钟鸣鼎食之家的少爷小姐。
他们就这麽吵着,从应不应该拨款到拨款多少合适,然后又回到了要不要拨款这个问题上。
期间太子是力挺应该拨款这个观点,但拨款多少合适他也没想明白。
至于顾栖荣,不提也罢,全程在那儿看热闹。
直到下朝,这个问题还没有掰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