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絮笑了一下,把茶壶放下,“公子说笑了,这江宁可没有敢欺辱公主之人。”
“如此便是最好了。”他说。
“在宗甫眼中,无人欺辱便是好了吗?”顾栖荣悄悄走到霍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霍城回头,对她笑着,“自是愿你安常履顺。”
顾栖荣坐到他的身边,“公子可知此事最难实现,人人皆求顺遂,人人不得安乐。”
是啊,世人所求不过一生平安顺遂,可能达成的又有多少,寥寥无几。
霍城顿了顿,没再继续同顾栖荣聊这个话题,“栖荣这几日可有安排?”
顾栖荣点头,“这几日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宗甫可受得了?”
霍城把茶盏放下,看向她,眼里含着笑,“怎麽受不了?行军之时常常夙兴夜寐,有时几日都不能闭眼,这几日栖荣难道不放我回去休息了?”
虽有奔鹰这样的通讯工具,但战场之上哪能日日写信给亲朋好友?这两年哪怕有时间写信,霍城也是报喜不报忧。
不止他是如此,人人都是如此。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1
这是千百年来战争的真实写照,虽然如今各国都有修士驻守,战场上死伤的人数锐减,但这不代表没有特殊情况,没有死伤衆多的时候。
“你这话说得,我像是那种不通人情的人?”顾栖荣睨了他一眼,作势站起来回房,“秋絮,送客,霍公子不惜得同咱们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