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答话,皇后也不可能再去为兰因说好话,说上一句已然是极限了。
顾思不知是为什麽,从进入寝宫,就一句不发。往常她遇到这种事,早就开始为人求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栖荣的脸愈发苍白,寝宫的门大敞着,风从门口走进,使她的衣摆微微飘动,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顾栖荣仿佛下一刻就会再次昏死过去。
皇帝终于开了尊口,语言却依旧冰冷,“昭和,你身为一宫之主,连身边人都教不好,这些年在国子监都学了些什麽?是当真有在学吗?”
顾栖荣双手叠在一起,俯身,额头贴着手背,“昭和多年无所学,请父皇责罚。”
皇帝垂眸看着顾栖荣,“昭和,你要向思思学,不要再做这些不知所谓的事。”
他像是意有所指,有人明白有人糊涂。
顾栖荣是个糊涂的,“是。”
“行了,别跪着吧,回头好好教你那婢女。”皇帝终于放过她们了。
抓着兰因的那两人闻言将她放下,然后退了下去,
顾栖荣得了许诺,也起身了,但她才起身,还没站稳,又昏死过去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兰因和秋絮守在顾栖荣床前,有了前车之鑒,谁都不敢再说什麽,就在那里默默流泪。
春华在小厨房守着药。
皇帝只留了一会儿,顾栖荣又昏过去后就走了,走时他嘱咐了顾思一番,没看躺在床上的人一眼。
皇后也想走,但栖凤宫没个主事的人不行,就只能在那里盘问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