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台看这架势,脚都没敢多动一下。
她躲在船上想了几个时辰也没想明白,商岐为什麽要故意跟她待在一起。
这次下船,她也只想先躲着。
冯褚走上前,粗汉子也细声细语起来:“府君和俞将军他们先走了,我们先留在这铭阳等消息。”
合着赵苏台纠结了快一天,人早就走了。
莫名的,赵苏台又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郁闷。
赵苏台想不明白,干脆把这错归咎在了半边阴沉沉的天气。
赵苏台是个姑娘家,冯褚也不知道怎麽安排,干脆拿了一包钱袋放在她手心。
赵苏台被这分量压了一下。
“这是俞将军让我给你的,说是这些日子你照顾府君有功,赏你的,铭阳商贩衆多,姑娘想置办些什麽都可在这里买了。我留两个兄弟跟着你,我先带其他兄弟去找客栈。”
赵苏台也没推诿,算一算,她小日子也快来了,在路上奔逃那些日子,蚊虫叮咬,身上最后剩下的钱都给了在梁都崀山里的一个猎户,拖他带她从崀山绕行直接穿过梁都边境。
赵苏台走的小心翼翼,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踩断一根树枝都要屏住呼吸,期盼着不要被梁军发现。
在崀山里走了五天,听到哗哗的水声,拨开一道遮眼的树叶,豁然开朗,映入眼前的是一道高约二十丈的瀑布,从岩壁上奔流而下。
“我就送你到这了,看到旁边那堆荆棘草没,你拿根棍子给它撑开,里面是一个洞,只有女人和孩子才能钻过去。”
猎户说完就返身回去,赵苏台扔了手上拿的老旧棍子,重新找了根粗壮的,按照猎户的话,用棍子顶住荆棘草,果然看见一个狭小的洞口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