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台叹气,她停下脚步:“我等会儿再去,先让我想想。”
不是她不想跟着府君后头喝肉汤,而是现在她被拖进梦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以前佛牌在身,鬼怪都不能近身,现在鬼怪是没了,府君就是最大的危险。
前两次,可以归咎为离府君太近了,所以才做这个破梦。
赵苏台回到饭堂盛了一碗粥,一粒米一粒米数着:“留下,不留下,吃香喝辣,空腹吃不饱,白斩鸡四喜鸭大白鹅……”
念着念着。
赵苏台,馋了。
“府君,上次传来的信已经查实,少陵君确有一个藏在府外的孩子,今天傍晚船到铭阳。”俞为站在一边静静道,“府君,不可再拖了。”
商岐默默吃着粥,李孚怒道:“这个小鼈老,我就知道他在外头肯定藏着孩子,一天到晚装个圣人样子。”
俞为补充:“那孩子的母亲见不得人,是少陵君以前还是广阳王时和周青郡王换的小妾,没想到兜兜转转这麽多年,这小妾还跟着他,还生了个孩子。”
“那孩子多大?”商岐问。
“看着约摸三岁大,藏得太严实了,我们的人也只见过一面。”
李孚撇嘴,把着指头算了下时间:“乖乖,老蚌生珠啊!”
没空理会李孚,商岐又问:“你刚刚去饭堂,可见到她了?”
俞为心领神会:“府君,赵姑娘原本想和我一起来的,只是还没想好到底跟您要什麽,又回头了。”
这就回头了?
商岐饭都不想吃了,勺子搁在筷枕上。
“叫她过来。”
俞为默默鼻子,斜眼看李孚,你去。
李孚又不傻,府君叫你的又不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