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府君今日可有做什麽梦?”
本来咳嗽已好,但是高烧不退,叫他又咳了起来,商岐抵唇:“为何这麽问?”
赵苏台观他神色,心中已有了答案。
梦中之事,他并不记得。
“哦,只是我方才在屋里小憩了一会儿,可这一会儿功夫就做了个噩梦,没想到这梦一醒来,府君就病倒了,看来真是个坏梦。”
“什麽梦?”他也有些好奇。
赵苏台面不改色:“梦中我被一只恶狗缠住,不停沖我狂吠,我欲逃走,那恶狗突然变作夜叉手拿大斧,紧追我不放。”
商岐嗯一声,他沉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既然当初就决定来盛京求一条活路,就别想着往哪儿跑去了。”
看来李孚说的话,他还是听了嘛。
赵苏台挑眉:“府君说的是。”
终究是烧的狠了,商岐吃了药,很快精神不济睡了过去。
赵苏台踮着脚走路,吹了床头烛火,慢腾腾走到门口开门,生怕他又醒来拽着她不让走。
赵苏台有惊无险出了门,又被李孚和俞为堵个正着。
李孚做手势威胁她:“快,老实交代,刚在里面说什麽了。”他声音也不敢大,压着的。
赵苏台啊了一声:“你说什麽,听不到?”顺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嘿,好家伙,你!”李孚待要说什麽,被俞为一把拉住,“府君才休息,要说话下楼去再说。”
赵苏台被押下楼,她也没反抗,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说些什麽哄他们玩。
天都已经黑透了,大家该睡觉的都睡觉去,本来计划好明早出发,但现在府君一病,明早是不太可能出发了。
俞为倒了三杯茶,三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客栈大堂里,阴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