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大口水,才感觉活过来些,放在胸口的佛牌这时候倒是不烫了,赵苏台惊讶的想拿出来看看,周围人又太多,只好等过一会儿和他们分道扬镳时再看。
“这是什麽河?”她问。
“宜水道,东连湛江,这条水路往西北去,穿过漕河,经锦阳继续北行,十日则可达卯平府。”
只见商岐慢慢转过身子,向她这里走来,声音清冽深沉,他一开口,周围所有的低声细语都住了口。
赵苏台眯着眼睛,明明都已经日暮,怎麽感觉这光还是这麽刺眼,刺眼的人头晕。
赵苏台晃晃脑袋,瞧见商岐越走越近,她想站起来问声府君好,身子却感觉愈重,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站起来一点,噗通一声,摔了个彻底。
她手里还紧捏的水囊,剩下的水潺潺流在了地上。
俞为上前拿走水囊,塞上塞子:“府君,需要绑起来吗?”
商岐看着晕得死死的赵苏台:“不用,擡上船就行。”
擡头遥望已经能看见船的身影。
等商岐转身走后,李孚摸着下巴,啧啧感叹:“乖乖你这是用了多少的药啊!”
俞为晃晃水囊,呶一声:“府君放的。”
李孚张大嘴巴,半天没吭声,只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
府君放的,厉害。
李孚和俞为二人皆劝赵苏台留下,赵苏台依旧不愿,亲眼看着她见俞为答应让她走后松了口气的样子。
商岐坐在那默默地,拿过水囊,又朝里多倒了一点。
这迷药放得有点狠,赵苏台生生晕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还是被尿意憋醒的。
顾不得自己正身在何方,幸得下床后在门后看见一个恭桶。
解决完生理需求,赵苏台一下子松快了,有空看自己现在被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