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然的反应与陈澈先前所想不同,本以为其得知此事会伤怀不已,可如今看来其倒像是刻意躲闪一般。
如此举动饶是一旁的陆方一也觉得古怪,因而看向季裴然开口:“季掌柜看着像是不愿提起江淮。”
“没有。”季裴然连忙开口反驳,在对上陈澈的目光后有些不自然,遂解释道:“江淮生前从未同我提起过你,是以你方才所说之事,我并不知晓。”
陈澈见状没有吭声,目光始终落在季裴然身上,良久后突然说道:“那江淮呢,他的事你可都清楚?”
季裴然一时没能明白陈澈此话何意,不过还是如实道:“他是我夫君,他的事我自然清楚。”
“那麽有一事在下想问季掌柜。”
“何事?”
“江淮当年的学费是从何而来?”
突然地发问令季裴然微滞,而后下意识道:“你这话什麽意思?自然是我们自己所出。”
“可据我所知江淮自幼失去双亲,是被叔父养大,而叔父在其十二岁那年病故后,江淮则是依靠乡邻接济而活。试问如此拮据之人如何付得起学费,又是哪里来得钱娶亲呢?”
多年审问犯人的经历让陆方一几乎在季裴然开口的一瞬便看出其在说谎,于是目光一沉,晦暗不明地开口:“季掌柜,我劝你不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