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绿成那样,被衆人暗地里取笑是绿头龟他也不在意。

就算这一年宓桃安分了许多,可她真的就已经忘了贺裕行吗,还是说其实只是学会了隐忍。

否则,为什麽贺裕行跟宓糖一分手,她就闹着要跟七哥离婚?

这话宁轩一直想同贺裕行说,却总是开不了口。

就算闻淮辞费尽心思弄了这麽个综艺,宁轩也更希望七哥能借着这个综艺和宓桃的相处,看清她的为人,彻底放下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越陷越深,甚至为了宓桃做尽一切。

想到这些,宁轩的语气也难免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怨,“七哥,你为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做这些,真值得吗?”

闻淮辞看着夜色下的桃林,银白月光落下,将豔红的花瓣渡上层银霜。

桃花就算染血,也不掩纯洁。

他回答宁轩,“没有什麽值不值得。”

“七哥……”

不等宁轩再说什麽,闻淮辞弯了下唇,指尖轻点,像是在隔空轻抚花瓣,眼尾也含上笑,声线出奇的温柔,“因为她,本就是我的非分之想。”

挂了电话,他转头,便见到宓桃安静的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

身上的旗袍应该已经换了下来,裹着藏青色披肩。

只是披肩很长,一直垂到膝间,将她的玲珑身姿紧裹,倒是看不出穿的什麽。

她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微微偏头凝着他。

闻淮辞想了想自己和宁轩的电话内容,并没有什麽见不得她的,这才问她,“怎麽了?”

宓桃眨眨眼,小声道:“你可以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