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缓慢,既克制又放纵。
男人的气息压近,带着他独有的淡香,像是阳光下海洋的味道,能包容一切,也能吞噬一切。
宓桃瞳孔轻缩,身体僵硬,脑袋也空空的。
他这是要吻她吗?
刚才不是还说想杀了她?
她迟疑间,他的唇果然压下来,含住了她的。
不是没有吻过,可这瞬间,这个吻,让她有种灼烈的窒息感。
也许是因为他的唇太烫了,四瓣柔软贴合间,她被他的温度烫得快要融化。
眼睫密密闪动,她睁着眼,局促到不敢呼吸。
而他这个吻很浅很轻,只含着她的唇浅浅一吮,丝丝电流便顺着唇瓣相贴处钻进她背脊,让她微微颤栗。
然后他松开她,没有完全退开,用鼻尖碰着她的,轻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是她……”
他弯唇,声线哑而冷,说:“我早就已经杀了你。”
心髒像是被人揪起来拉倒喉咙口,一路疯跳。
宓桃张了张嘴,直觉他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会杀了她,如果她不是她。
宓桃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很疯。
可他爱得那麽疯,又偏偏认定了,她就是她。
为什麽呢?
宓桃定了定神,轻声问,“那如果,我是她呢?”
这一次,闻淮辞回答得很言情小说,他说:“你是她,我的命,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