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桃吸吸鼻子,埋在他颈间闷着声哼哼唧唧,“我胆子再大我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大美女好吗,我又没有穿成什麽一枪斩百人的女英雄。”

闻淮辞此刻并不想去纠结她说的什麽穿,只是轻呵,“不是让人想做什麽都行吗,我看你比女英雄还要英勇。”

她难道不知道,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在那样的境地中,用那种畏怯的模样姿态对男人说那样的话,没有哪个男人不会生出邪恶之心。

那是男人的劣根性。

也就是说,她这样反倒可能会让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他说的道理她其实都懂。

如果她勇敢点,遇到坏人时就该像只疯狂让人不敢招惹的小狮子,而不是柔弱任人欺的小白兔。

“可我就是怕死啊……”

她的声音略有些低迷无助,闻淮辞眉心轻蹙。

而她再开口,落在他耳边的话低声如同自语,“闻淮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想死。”

她会穿来这个世界,就是因为她已经死了。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回去,只想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因为她埋在他颈边,所以看不到他骤然沉冷的脸色,也看不到他如同暗渊的眸。

她只听他语气不怎麽好的说:“又胡说八道。”

宓桃擡头,不满的瞪向他,“我说的都是真的。”

在她擡头看来那瞬间,他收敛了所有神色,只余平素的淡然,“是吗?”

她忙点头,他便问,“那你说说看,你是怎麽死的?”

“我……”

宓桃话到嘴边,忽然又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