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旋婳说,她站了起来,“我们快走吧……先回家,我、我有点饿了。”
听她这样说,林知言微妙而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嗯,我已经备好菜了,回家给你做饭?”
说着,他将手伸出来,微笑着等待旋婳将手挽上来:“走吧,车停在外面了。”
——真是好一幅刺眼的贤夫做派啊。牧肆冷笑起来。
旋婳伸手想要挽上林知言的手,却忽然在半路被截住。牧肆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她有些惊讶地侧头,却见牧肆也在对她笑,眨了眨眼:“我也开了车来。”t
“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反正也是邻居,顺路。”他笑得灿烂,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突然寂静下来的气氛,“我一个人,也还没来得及做饭,要不……让我蹭个饭?”
“……”空气安静下来,林知言拉着她的一只手,回头看向她;牧肆拉着她的另一只手,挑着眉对她笑。
而沙发底下……还有一个人。
旋婳感觉到了一阵窒息。
“旋婳。”林知言拉住她,虽然是对她说话,但眼睛却看着牧肆,语带警告,“既然只是邻居,还是要注意一点分寸才好。”
“这话说的。”牧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知言,你不也是她的邻居吗?”
这又是在踩他的痛脚了。不久之前牧肆说过的话再次回响在他的耳畔:
你害怕自己怎样得到,就会怎样失去。
因为,他就是从邻居开始,挑拨离间,杀掉了裴浩,又趁虚而入,才成为她的丈夫。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低头,从身后环抱住旋婳,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看向牧肆,黏黏糊糊地问,“姐姐,告诉他,我是你的邻居还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