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林知言随手把果盘放到桌子上,在沙发上坐下。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有干涉旋婳交友的想法,谁知旋婳却像是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擡头看着他。
投影仪里的喜剧还在播放,传来刺耳的笑声。幽光在她的脸上跳动,隐没了她转瞬即逝的表情。
“没……没什麽、是徐姐在催稿。”她从沙发上跳起啦,脸上是明显的心不在焉,“你先看吧林知言,我去画室,拍个照给徐姐看看进度!”
“……”林知言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你去吧。画室里东西多,记得开大灯。”
旋婳胡乱答应着,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林知言独自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的投影仪。喜剧不会暂停,里面的人兀自笑着哭着,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什麽。斑驳的光影像是雨滴般砸落在他的脸上,光怪陆离。
……
旋婳走进画室,关上了门。她背靠着门抵住门,平複着狂乱的心跳,打开手机,一段还未回複的消息跳了出来。
【克莱因蓝:章队那边说有了新的进展,让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
似乎是发现她一直没有回複,那一头,克莱因蓝——也就是牧肆又发了一条:【我知道,明天不是你複查的时间,你不好出来。但是明天有一个油画展,我让徐姐给我们定了票,你就说你出门看画展就好。】
【我会来接你的。】
明天……吗?旋婳蹙眉。
自从婚礼当天,牧肆告诉她林知言身上的疑点过后,旋婳和牧肆就一直保持着联络。以複诊为借口,她、牧肆、章谢和赵渊四个人聚在一起,互通有无。
当然,更多时候,是他们单方面对她的讲述和对林知言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