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指甲陷入了血肉，留下深深的血印，林知言感觉到了不对劲：“旋婳？”

“我……”旋婳急促地呼吸着，她一句话没有说完，忽然失声——

冰凉的触感，正顺着脚腕向上攀爬。那是一双手，指节分明，紧紧攥着她的腕骨。

紧接着，向上，向上，攀过腰腹，如同从土地里长出来的植物，压在她的背上。

旋婳问到了泥土的味道。新鲜的，带着潮湿的腥味和血腥味。

她闻过那种味道，在市局的解剖台上。

冰凉的手拂过她的脸颊，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旋婳颤抖起来。

冰冷的风吹过她的耳畔。

【是你……杀了我吗？旋婳，是你杀了我吗？】

“……”

不是我。她想说。

那声音又非常急促而短暂地笑了一下，气息全部吹进她的耳朵里。

随即冰冷而柔软的触感蹭过脸颊，旋婳意识到那可能是他的嘴唇。干燥的，却又带着某种阴湿的气息，擦过她的泪珠，旋婳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是你让他杀了我吗？】

剎那间旋婳开始急促地倒气，眼前很快出现了黑色的光斑，紧接着她再也没有力气拉住林知言，整个人往后仰倒——

“旋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