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了一壶水，用客房里的茶包，给自己和老何一人泡了一杯茶。

水汽氤氲，微微的白烟从杯里飘出，很快就散在了空气中，天冷，茶汤的温度很快下降。

何酌修双手捧着杯子暖手，听他爸问：“你跟穆……你跟小穆，是怎麽看对眼的？”

他以为原因有两个，一是他们是同学，本来就认识，二是他住院后，他们的交往多了。

但……

“我跟木木……”何酌修纠结了一下，觉得到底是自家人，没必要隐瞒，所以还是实话实说，“我们高中就在一起，谈了十年，毕业的时候她要出国，我没打算去，所以我们才分的手，后来她妈妈查出癌症，她又改变原来的规划，回国照顾妈妈，这回不打算再出去了，我们就……複合了。”

老何：“？？？”

我特麽听到了什麽？

后面他都听了就过了，唯独第一句，他过不去！

“高中？你们……你们高中就在一起了？”老何一边盯着他，一边伸手脱鞋，“你小子真够可以的，老子送你上学是让你学知识去的，你倒好，学人早恋？！”

何酌修看到他的动作，立刻起身按住他，一边道歉：“我错了，我错了，爸你别生气，别生气……”

一边又劝：“你刚出院没几天，不能生气的，小心头痛。”

“我痛死算了！”老何负气，骂他，“也就是现在你什麽都好，才觉得这事不要紧，要是你现在过得不好呢？什麽情情爱爱重要得过自己的前途？我看你那个时候就是脑子有包，还带坏人家女孩子！她爸妈怎麽没报警抓你啊？！”

何酌修差点因为他最后一句话笑出声来。可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