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宴挑眉。
陶宏朗:“你被送到国外那几年,也没个信儿,我以为你变心了嘛。嫂子老是来找我问你的事,我不敢说。”
陶宏朗絮絮叨叨:“嫂子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你在教室的书没来得及搬走,我那时想收拾一下寄回你家,发现嫂子把那些书放到窗台,时不时翻一下,我就没去动它。”
陶宏朗:“她老是来找我问你的事,我一开始不知道,后来不敢说。有一回,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我喝醉酒的毛病,把我灌醉了——我那时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因为她敬了一桌的人,我喝一杯,她就敬十多个人,喝十多杯。”
陶宏朗:“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吧,想让嫂子早点忘记你,就说了一些重话。没想到祁哥你回来了,嫂子上次也没怎麽回我。唉,祁哥,我可真是一点坏心都没有,你能不能帮我转圜一下?”
祁瑾宴怔住,陶宏朗还在唠唠叨叨。
ktv里有人唱歌,唱的是《送别》,高中三年的同学情,掺在凄清的歌声里。
陶宏朗醉眼朦胧,又说了几句,忽然发现自己在对空气说话。
他懵了两秒,扯住旁边人问:“祁哥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早走了。”旁边人抱怨,“你好端端的提宋清音,现在他撇下我们回t大了,这才聚了多久。”
t大校园里,落叶凋零,不时有人骑自行车经过。
祁瑾宴拿出手机,低头看一眼屏幕。
她仍未回複,聊天记录停留在他发过去的一句:【还在宿舍吗?我来找你。】
祁瑾宴到了宿舍楼下,拨出宋清音的电话。
宋清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站在银杏树下,急于解决眼前这件事,随手关掉铃声,对男生说:“我真的有对象了。”
眼前的男生叫章右铭,是隔壁大学的学生,被宋清音的舍友戏称为“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