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以这样武断,用几句话、一个动作,操控她的人生。
她擡头盯着妈妈,妈妈的眼睛里写满从未有过的歉疚和悲伤。
宋清音低下头,把眼泪糊在衣袖上。
宋祝枝一直僵立看着她,拿着纸巾的手悬在半空。半晌后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联系什麽人。
淩晨一点,宋祝枝僵硬地把纸巾丢回小包,终于拿出了威严:“好了,他搬走了,回家。你不能在这里过一夜。”
宋清音擡起湿漉漉的眼睛,两双相似的琥珀色眼睛对视。
宋祝枝不太自在地挪开目光,片刻后又挪回去:“祁氏集团原本跟我们家工厂有合作,可能是那个叫祁瑾宴的小伙子授意的,现在合作撤销了,我从对接人那里得知他家搬走了。”
“去哪里了?”宋清音开口,嗓音嘶哑。
“……出国了。”
宋清音好像没听懂这几个字。怎麽会呢,这才多久,多麽荒诞,像电视剧。
“祁总——就是那小伙子的爸爸,当时他骂你,我太生气了,忘记把他和祁氏集团联系在一起——他吩咐对接人转告你一句话。”
宋清音:“什麽话?”
宋祝枝几乎不忍心了,可是这个又傻又执着的女儿看起来实在太伤心,说出这句话,也许很快就能放下。
毕竟,宋祝枝也年轻过,知道年少时轰轰烈烈的感情,过几年也就淡了。
宋祝枝定了定神,开口转述:“他说:‘你这辈子都和瑾宴没有可能了,没有把你家工厂搞黄,是因为瑾宴求我。但你放心,他很快就会忘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