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翻了个白眼,拉长音调说:“明白了。”
晚自习回来,妹妹大概已经写完作业,在客厅看电视,音响里不时传出尖叫声。
宋清音去阳台拿衣服,经过客厅,发现妹妹看的是恐怖片。宋清音无意间瞥见了几个镜头,回房间做试卷,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时,电视早就关了。那几个镜头忽然闯进脑海,宋清音怕鬼,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宋清音精神萎靡,好在明后天是周末,可以好好睡一觉。
她强撑着精神,上完一天的课。下午第二节是音乐课,衆人来到音乐教室,老师说今天放电影,关了灯,拉上窗帘,多媒体屏幕上弹出“海上钢琴师”几个字。
音乐课的座位不是固定的,宋清音因为得到了若有似无的偏爱,仿佛生出些微勇气,对邬巧说想坐在后排,理由是:后排比较方便看电影。
邬巧暧昧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宋清音坐在音乐教室的最后一排,教室内光线昏暗,空气中有细小的微尘浮动,多媒体屏幕旁边摆着两台钢琴,以及其它的乐器。
即使平时从来没有勇气坐在最后一排,宋清音也知道,祁瑾宴偏好窗边的位置。
她坐在窗户旁边,倒数第一排是几个男生和一些女生,陈晖月也坐在这里。
男生们或是看向多媒体屏幕,或是在桌肚里偷偷玩手机。女生们瞥向后排的空位,小声讨论着什麽。
宋清音听见了只言片语,她们在互相询问,祁瑾宴怎麽没来。
宋清音也不清楚祁瑾宴为什麽没来。音乐课的纪律比其它课程更宽松一些,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动静,老师一般不会干预,但缺席显然是不行的。
多媒体屏幕放完了片头曲,屏幕上似乎是阴雨天,一个男人坐在台阶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