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宋清音说。她从祁瑾宴身上收回余光。
对方没有擡头,只是专注看牌,抽出几张丢到茶几上。
陶宏朗邀请宋清音去打牌。
沙发已经坐满了,黄悦丹想把自己坐的小马椅让出来给她,另一个男生站起来:“宋清音,你坐这儿!我不想打了,祁哥太强,赢不了。”
宋清音本想坐小马椅,擡头看见祁瑾宴的侧影。她顿了一下,对黄悦丹解释那里方便发牌,然后着魔一样地走过去,轻声说了“谢谢”,慢慢坐下。
这个位置,就在祁瑾宴身边。
他今天穿着白色宽松卫衣,黑色休閑裤,身上有清冽的皂角香。宋清音接过其他人发过来的牌,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裙边和祁瑾宴的裤腿。
终于再次靠近。这次,让他认识了自己,还有幸一起打牌。
他们玩的是“炸金花”,宋清音不懂规则,旁边几个同学七嘴八舌地给她讲解。
宋清音磕磕绊绊地玩t了几局,发现祁瑾宴会算牌,几乎每把都是他赢。
又打了一把之后,祁瑾宴大概玩腻了,把牌丢在茶几上,懒洋洋地说:“你们玩。”
几个同学笑说:“快走吧哥,终于轮到我们赢了。”
宋清音心里却轻轻坠了一下,有些失落。想和他一起打牌,哪怕总输。
祁瑾宴起身,从她身前经过。大家又开了新的一局,宋清音一边整理牌面,一边四处张望,看见他拿着一个玻璃杯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草坪。
《七里香》早就弹完了,钢琴和吉他的声音很久没有再响起。可因为他坐在那儿,又有一个女生假装经过,拿起地上的吉他,弹奏《晴天》。
悠扬的旋律,混在秋风和同学们的笑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