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麽?”戴着银丝眼镜的男人神情不悦地斜睨她一眼,翻了翻手上的文件。
他满不在乎地说:“一点药而已,又不会要了他的命。”
赵润琪皱眉道:“他是公衆人物,又是那样骄傲一个人,一旦你事成,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麽区别?”
“我们当他是侄子,他有把我们当成家人吗?他手下人近日里动作频频,和把我往死里逼有什麽区别?他也不想想,他今天能坐到那个位置,难道不是踩着我上去的吗?”
“我本来是想在奥川要了他的命的,奥川现在动不动就是枪击案,死一个人和我有什麽关系呢?”他笑了笑,“但你说的对,他身上流的是原家的血,再怎样我也不应该伤他性命,但我可以让他也尝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原岱从书桌后起身,向自己的妻子走去。
赵润琪下意识地后退,直到抵着墙壁,动弹不得。
他的手环上她的脖子,没有用力,却足以让人心惊。
“你是我的妻子。”他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可现在连你也在心疼他。”
他的声音很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吐着信子的毒蛇:“所有人都心疼他,我就活该在这个鬼地方待三年吗?”
承受不了他的怒火,亦无法反驳他,赵润琪很轻地闭上眼睛,可他的声音依旧蕩在耳边。
“是,在老爷子的眼里我是一个废人,那我们儿子呢?小驰呢?不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才得不到重用的吗!”
赵润琪摇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