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非要从他嘴里问出一个答案来折磨自己一样,穆瑶说道:“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那是卖惨。”原野回答听上去坦蕩,“怕你又跑了。”
穆瑶垂眸,看见他浓密微翘的睫毛和优越的山根:“现在不怕了吗?”
原野从她的肩上擡起头,反问道:“你舍得走吗?放得下吗?”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明明灭灭的光影在他的眼底掠过。
失落过太多次的人最怕这种即将接受审判的时刻,在穆瑶啓唇前,他飞快地扭过头。
“看你们俩现在的亲热劲儿,你肯定舍不得你儿子,我也是多问。”
车子驶到医院附近,一路上都在装聋作哑的余声开口道:“野哥,到了。”
穆瑶刚想拉开车门,被原野拦下了:“我们先进去,应该要输液,你收到我的消息再上来,记得戴上口罩。”
分开走也是必要的,要不然被拍到了就真的说不清了。
原野说完之后便带上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地下了车,余声将车钥匙递给穆瑶:“辛苦穆导。”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原野就把病房号发给她了。
穆瑶没急着上楼,而是拐进了附近的小超市。
收银台附近摆着很多零食。
“您好,我要买糖。”穆瑶问收银员,“哪一种是小孩子最爱吃的?”
收银员笑吟吟地问道:“是多大的孩子呢?”
“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