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舟目睹了她接电话的全过程,听她用着软糯、细腻的方言跟对方说没关系三个字时,周宴舟都能察觉到对方的喜悦。
有那麽一瞬间周宴舟很想上前抢过她的手机,挂断这通电话。
也只是想一想,他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和动机那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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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急匆匆下楼,没曾想在一楼大厅碰到一个熟人。
他站在楼梯口站了片刻,走上前相认:“二哥,你怎麽在这儿?”
这位熟人不是别人,是昨天刚一起吃饭的孟羡之。
孟羡之正在一楼缴费窗口缴医药费,刚把手续走完,听见有人喊,他转过身发现是江迟,他温润的脸上浮出淡淡的惊讶:“你来医院做什麽?”
江迟叹了口气,一骨碌地将今天的遭遇说给孟羡之。
孟羡之在政府部门工作多年,性格、脾性是出了名的温和,他听完皱了皱眉,下意识问了句:“老三会议都没开完就跑过来了?”
江迟叹了口气,拍手道:“谁说不是呢,我看哥这回恐怕是要栽那妹妹身上了。不过说真的啊,这事儿要是我们想的这样,不太妙啊。别说老爷子怎麽想,就这妹妹未成年的身份,那就是一个大雷啊。”
“真要这样,哥这辈子可就毁了。”
孟羡之拿着缴费单,看着满脸担忧的江迟,伸手拍了拍江迟的肩膀,让他别想太多。
“你怎麽在这儿?”江迟害了声,转移话题。
孟羡之看了眼三楼的位置,压低音量道:“陪领导过来检查检查身体,临近退休,估摸着压力大,经常失眠。”
江迟嚯了声,忍不住八卦:“他要退休了,那位置是不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