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哼笑一声:“其实也可以听听。”
话里意味不明的迁就,有点出乎意料的温柔。
姜洵悄然看他一眼。
周屿程掐灭了烟,侧身打开车门,一手探进,不知从哪儿拎出一个小的保温袋,回身懒洋洋递给她。
她接到手里,是一杯热乎乎的红糖姜枣茶。
那年他二十岁,她十八岁,彼此之间有种纯粹的心照不宣,像雨后波澜,在月光里蕩漾。
其实戒烟很难,否则也不会六七年断断续续,戒了又犯。
姜洵深知这一点,于是秉持着严格的侦察兵心态,每天像只猫一样凑过来嗅嗅他嘴角,检查他有没有偷偷抽烟。
今晚她刚洗完澡,身上又香又暖,周屿程顺势把人捉过来,一个吻强势堵住她,把她抱上洗手台,身上能扒的全都扒了,掌心之下一片滑腻,染着身体乳的清香,他又一次爱不释手。
她呼吸淩乱时溢出的声音格外好听,他听得上瘾,巴不得把她吻得舌头发麻,化成一滩温水融在他手里。
姜洵不明白,自己怎麽刚出浴室就又被他抱进来,还吻得这麽急切,一刻不停地撩拨,她心跳乱得不成样子。
周围水雾还没散,仅存的几分氧气快要被他夺光。
失火的前一秒,她半软无力地低哼一声,像某种心照不宣的信号,周屿程意犹未尽地退开,对上她微微迷离的眼神,又凑上来轻轻咬她,生闷气似的,用浑哑嗓音力证清白:“我真没背着你抽烟,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姜洵被他吻得有点晕乎,心想男人这种生物,一个比一个狡猾,她不能轻信。
其实周屿程没有说谎,无论明里暗里,他真的半根烟都没抽。
最近跟工商局的人吃饭,酒局上有人恭维地给他递烟,他一概拒绝,解释得一本正经:“太太不让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