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的男人。
姜洵没应,翻身丢个抱枕过去砸他,砸完又团回被子里。
枕头飞甩过来,周屿程眼疾手快接住,无声笑了下,走过去放好枕头,趁机在她脸上亲一记。
猝不及防的轻吻,她心口一颤,又听见耳边温柔沉倦的低喃:“晚安,十六岁的姜洵。”
夜晚在匀淡的呼吸里度过,月隐星沉。
第二天醒来,窗户漏进一丝晨光。
姜洵无意识揉了揉眼睛,动作间,发现有什麽硌着她眼角。
一睁眼,发现那枚戒指又回到了她手上。
“”他还真是。
偷偷摸摸且不讲理的无赖。
今天周六,她赖了会儿床。
没过多久,被社区鸟鸣吵醒,她睡眼惺忪起身下床,披一件毛衣开衫进浴室洗漱。
出来时,厨房有翻找锅碗的动静。
周屿程拧开洗碗池水阀,手里端个平底锅,回身看她一眼:“饿不饿?”
她摇摇头,静立在推拉门边,看他起锅加水,拧火,擡头时脑袋碰到厨房垂落的一盏吊灯,他偏头闪开,往后退一步,站在一束阳光下,懒洋洋抄着兜等水沸腾。
蓝色小火牙舔着锅底,空气莫名安静。
早晨和夜晚不同,好像一切都清晰起来,那些微妙情愫被阳光照亮,缓缓发酵。
姜洵沉默许久,指节蹭了蹭鼻尖。
漫不经心问:“冰箱不是没有吃的吗,你要做什麽?”
他没有回头,用宽阔背影回答:“给你煮个空气面。”
闻言,她嘴角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