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空了。
身后,周屿程拉开茶几抽屉,一盒新的止痛药甩到茶几上,力道没轻没重,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也不知他什麽时候买的,準备那麽齐全。
她起身,默不作声走了过去,又蹲下来,低眸拿过药盒,塞进摊开的行李箱。
拉链快要拉上,他又出声:“伞呢?”
“伞”
她皱眉想了想,好像的确没拿。
于是又开始在他眼底下走来走去,这里翻翻那里刨刨,在客厅里转悠一圈。
没找到。
周屿程閑閑坐在沙发上,嫌她眼神差劲:“阳台那个不是?”
“”她轻轻碰了碰耳垂,小声嘀咕,“晾太久忘记收了。”
说完快步走到阳台,把雨伞拿进来折好,塞进箱子夹层。
周屿程去了趟衣帽间,不多时,一个u型枕飞甩过来,正好落进行李箱,把她吓一跳。
不满:“你干嘛啊”
他坐回沙发划手机,寡淡无味地扔一句:“爱要不要。”
“”
这人应该想说,飞机上没人给她靠着肩膀睡,小心脖子疼。
u型枕厚厚一个,箱子塞不下了,手里还得拿包,她索性把枕头套脖子上,待会儿就这麽带着走。
不过模样有点呆。
一个一小团蹲着,一个大喇喇坐着,两人隔着一个玻璃茶几,姜洵微擡起头,直直看着他,等他什麽时候又会像打地鼠一样给她敲击一记。
周屿程按着手机往前倾,躬低上半身,手臂搭在岔开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