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誉苍白的脸上顿时显了点黑,一旁的医生都有些尴尬。
父子俩没什麽好说的,周屿程转身离开,刚才那句权当问候。
抄着兜不疾不徐下楼,孟慧言站在最后一级台阶往上看,面色沉了沉:“你不陪陪你爸吗?”
周屿程懒得应话,索然无味跟她错身,自顾到侧厅开了包鱼料,给鱼缸里的三只血红龙一顿乱洒。
超过半臂长的鱼闻着味猛窜上来,哐哐一顿吞。
吃完他又给洒了一波,生怕撑不死它们。
孟慧言踩着室内拖鞋慢慢走上前,抱起胳膊,站在一旁冷眼看他。
她成天念佛经,一副清心寡欲的假慈样,语速也慢:“你哥叫你回来,是让你喂鱼的?”
周屿程兀自逗鱼,开口就是散漫的刺:“早知道就不回来,屁大点事儿。”
闻言,孟慧言轻扯唇角,认命又嘲讽地摇了摇头:“越大越不像话,还真不能指望你说点好听的。”
周屿程从善如流:“早有这觉悟不就完了。”
孟慧言转身走远,背对着讽刺:“果然是跟着柳芷清长大的,真是一脉相承的性子,最会给人不痛快。”
周屿程洒完最后一把饲料,袋子往边上一扔,哂笑:“您意见挺大,佛经抄完了麽你就在这儿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