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听到开锁的声音,姜洵从沙发上醒来,光着脚跑去玄关。
白色睡裙飘飘然,门开时被他身上的强势淩厉紧紧抱住,裙摆晃动了一瞬,擦过他平直的西装裤,静止在二人之间。
周屿程空出一只手背对着关门,掌心压回她腰上,低身,脑袋沉甸甸埋在她肩窝,呼吸里淡淡的烈酒气。
姜洵恍惚片刻,擡手抚过他宽阔后背,轻轻拍一下:“难受吗?醒酒汤喝不喝?”
他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单音节,嗓音沙哑醺然:“不用。”
姜洵很少见他喝醉,这会儿有点无措,劝半天才把他劝回客厅。
他扔了外套,大喇喇瘫坐在沙发上,仰头闭眼,鼻腔呼出沉重燥意,喉结时不时滚一下,恍若放空。
姜洵打湿一块毛巾,团坐在他身边给他擦脸。
怕他胸闷,又给他多解了几颗扣子。
客厅只开一盏落地灯,暖融光线下清晰的肌肉轮廓。
毛巾擦过他胸膛,周屿程双眼睁开,微醺的目光缓缓流露,半阖着眼皮,视线迷离又沉暗地盯着她。
姜洵接过他视线,清澈眼眸眨了眨:“要喝水吗?”
周屿程不说话,手臂一揽把人抱过来,让她岔开腿坐他身上,拿走她手里的毛巾。
姜洵不明所以,觉得他这几天有种说不清的怪。
周屿程靠着沙发背,抱住她的力道不轻不重,让她贴在自己身上,靠着也趴着。
彼此交颈而拥,他呼吸一下又一下洒落在她耳畔,微微沉重,随着时间慢慢缓下去。
空调吹久了她会头疼,周屿程给她弄了台小风扇放在客厅,这时低频运作着,混着阳台外细雨连绵的声响。
她想起小时候的夏天,在房间里吹着风扇写习题,总是打瞌睡。
她等了他一晚,此时也有了一点心安的倦意,窝在他怀里慢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