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是枚细巧的金镯子。
她立刻还回去:“外婆我不要这个,你自己留着。”
外婆佯装生气: “啥不要不要,就是给你的!”
拗不过,丝绒盒揣进大衣口袋。
外婆说新年新气象,还给周屿程包了个红包,祝他毕业之后事业有成,早日不开电瓶车。
回家一路步行,周屿程牵着她的手走过石拱桥,影子成双。
一阵寒风起,半空飘飘洒洒下起了小雪。
有一片细碎雪花沾在她睫毛,周屿程单手捧在她脸颊,指尖轻轻一拨,帮她揩落。
南方的雪细如盐霜,姜洵伸手去接。
雪粒随风飘落,她把手掌递到他面前,笑得清甜:“周屿程你看,它化开了。”
周屿程笑她:“三岁小孩儿?见着雪跟挖着宝似的。”
姜洵轻哼:“你不懂。”
高一那年初到淮京,第一次经历北方的鹅毛大雪。
实验中操场积了一片白茫,傍晚下课大家打起雪仗,姜洵坐在跑道边上记单词,冻红的鼻尖埋进围巾。
“阿屿!砸他!”
姜洵一顿,循声看去。
陈炎昭跟其他几人嬉戏打闹,四五个大男生在雪地上滚作一团。
周屿程正懒洋洋站着搓雪球,片刻一个甩臂砸过去,雪团子砰地炸开白雾。
陈炎昭哭嚎:“我操啊哥哥!我让你砸他!”
周屿程懒散地笑,十足故意:“不好意思啊,天冷冻手,没个準头。”
其余几人又闹起来,陈炎昭追着人砸,手里一个雪球兴沖沖飞出去。
啪一下,姜洵手腕一疼,单词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