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洵嘴角挂着浅笑,闻言忽而一凝。
心里闷闷的,掌心沁出一点汗。
“那我-——”
“跟他废什麽话?”
周屿程一把将她扯走。
“诶,等等!”姜洵在他身后踉跄, 委屈死了, “你别这麽用力,疼!”
周屿程顿时止步。
视线一扫,她手腕红了一圈。
其实他平时就是这个力道, 无论碰什麽拿什麽, 甚至还重一些。
一时忘了她天生细皮软骨, 身上哪哪都经不起折腾,一碰就红。
周屿程松了手, 姜洵顺势牵住。
也不说话,一双杏眼水凝凝看着他。
周屿程心下一软,沉着声:“听话,上车。”
她心有疑虑:“要去哪?”
周屿程揉揉她发顶:“先上车。”
引擎声震动长街积雪,越野车疾速而去。
闻铮平静如常,一手握着方向盘,等后座发话。
周柏承闭目养神,这回懒得跟人置气,留几分閑情讥讽嘲弄:“愣着干什麽,等他再回头撞你一次?”
顿了顿,闻铮重新发动车子。
多数时候他不愿插话,明白多说无益。
这回是个例外,他无波无澜同周柏承讲理:“他不愿回去,就别逼他了。”
“用得着我逼他?”周柏承心中有数,“等着看吧,他早被那姑娘吃死了。”
车里暖气低频运作,无人应答。
周柏承靠着椅背,指尖在腿上点着,意味深长:“这人呢,心一满,手就跟着软,什麽事儿都难成。本来也是过家家的年纪,东西南北都平衡不出个屁来,就少往心里揣这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