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频的嗡嗡声环绕耳畔,温热散逸出洗发水馨香,跟他的味道特别像。
没多久,她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周屿程把风力调小,手臂顺着她躺着的角度圈起一个小窝,让她当枕头靠着。
校庆彩排忙得够呛,她一句不提,但累是实打实的,这会儿倒头就睡。
睡衣都是他给换上的。
一身经不起碰撞的白皙细腻,肩上落了朵红痕。
要不是知道她困得不行,他还以为这又是什麽把他挑起火,最后无情旁观的小计谋。
周屿程把她抱到床上,瞥见她膝盖上的淤青。
练舞练伤的。
乖是很乖,却总爱跟人较劲。
只要是她在乎的事情,这劲较得连她自己也不放过。
周屿程睡眠浅,怀里的小暖包时不时拱他一下。
他闭着眼睛皱眉,把她揽紧在怀里,下巴搭着她发顶。
哄了几句还不老实,八成是做梦了,半大点儿膝盖老往他腿间蹭。
夜深人静的,他燥得烟瘾都上来了。
“再乱动今晚别睡。”
一声低哑警告浮在月光里。
姜洵睡熟了,什麽也没听见,动了一会儿便安静下去,呼吸浅浅。
周屿程被她磨得没了脾气。
宽热手掌拍拍她后背,在她额上落一记轻吻。
“小白眼狼。”
早晨大雪初停。
醒来枕边没人,姜洵拥着被子坐起来,揉揉眼。
“周屿程?”
喊了声名字,没人应。
她光着脚下床,打开衣柜披了件他的毛衣外套,惺忪下楼,看见他在厨房打蛋。
修长手指沾了点蛋液,他也不嫌弃,本来也是不拘小节的人,拿起蛋抽直接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