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洵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愧疚感。
她心烦意乱地走上前,借着朦胧月光看清他的脸,视线往下。
心一跳。
立刻抓起他的手,不由得蹙眉:“流血了,疼不疼啊?”
周屿程看着她发顶翘起的几根小软毛,嘴角弧度向上扬了一瞬。
“疼啊。”
“疼死了。”
兔耳
姜洵好一会儿没说话。
从包里翻出纸巾, 小心翼翼给他擦净碎石砂砾。
拳上的关节破了血口,要消毒。
她又翻包,没找到想要的物件, 只有几片卡通创可贴。
懵懵放空两秒,擡眸看他:“我没带酒精棉片, 你回去之后——”
“走路怎麽老低着头?”周屿程打断她,漆黑眼底没了笑, “后面有人跟着也不知道?打算请他去你家吃顿饭?”
姜洵一时语塞,吸了吸鼻子。
这会儿又低下头。
“我习惯了, 小时候就这样。”
“姜洵。”
周屿程每一次喊她的名字,音调往下沉, 严肃又沙哑的掌控感, 她都莫名心紧。
“擡起头。”他说。
擡起头。
这句话姜洵一直记得。